案例 #183 - 忍者守护天使

 

路西达提出了一个讨好她母亲的话题。她描述说目前的状况是她被卡在了这个瓶颈-她强迫她自己不去感受感觉。 她说她很难去寻求帮助。不是每件事情上,而是在更深的层次,当她被卡住的时候。 我让她举个例子。

她为一家公司工作,但是想自己出来做,开始她自己的实践。 她早该跟她的老板谈了,但是到现在都没开口。她想跟他多聊聊,以保证他还是会支持她的,但是也没做。 她描述说"没办法抬起头去成长"。

我问她是谁按着她的头。她说是她的父亲。 与其继续这个话题,不如直接做个尝试。 我扮演她的父亲,把她的头按下去。她尝试着把头抬起来。我确保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目前状态的确切显现,根据她的描述和引导来调整我得施加多大的压力,以及该用怎样的准确姿态。

在扮演这个角色时我感觉自己具侵犯性,很不舒服。 她谈起头来,我按下去。我们就被定格在这个姿态上。我完全理解了她的卡住。 她想向妈妈寻求帮助,但她妈妈不帮她。路西达很愤怒,责问她"为什么"不帮她。

在完型中我们把"为什么"视为毫无帮助的问题,会偏移直接的经验。在目前的情况下,她的母亲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法帮她,如果去尝试理解这里面的缘由实际上会让路西达避免去经验她的感受。 当我拒绝陷进"为什么"的问题里,路西达感受到对她母亲的愤怒。但我不想在这点上停留,因为她还卡在现在的这个姿态上。所以我问那么她还想寻求谁的帮助。她说祖母。然后她又说她祖母没有强到可以让她的父亲放开她。

我邀请她,此时此刻,大声求救。她说,这没有意义。 这就是她崩塌的地方,她没有意愿去寻求帮助。所以我鼓励她,尝试着做做看。我问她想要谁来帮她。"一个女人"她回答。然后我就教练她如何去要求。她说:但是我没有足够的情感,我没法在声音中表达出我有多需要帮助的情感。我鼓励她不管怎样做做看。她想让那个女人去"杀"了她父亲。我说,先寻求帮助让他放了你,我们等会儿再去对付你的愤怒。 她说了一个要求:"我想要一些女性来帮助我……"团体中有四个女人出来把她从我这里拉开了。

这是个非常有力量的时刻。 我说:"现在你可以自由地成长了。" 她抬起头,感觉到自由。这是一个感受深刻的当下。 我指出来,"你求救了,现在得救了,你现在自由了。"

我把那些来帮助她的女人们称为"忍者守护天使"。 这时候,她感觉到对父母的愤怒。她曾经希望她的母亲来救她。我指出她的母亲也被卡住了,很可能没法听到她的呼救。她希望她母亲改变,这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生。路西达得知道这个现实,这样她就能感受到她在另一极的缺乏支持。 然后她说"我想惩罚他(她的父亲)。"

所以我又进入了下一个实验。我说:"好,我再次来扮演你的父亲,现在把我的头按下去惩罚我。"她很开心地抬手,但与此同时,感觉非常差。(与我刚才扮演她父亲一样)她说:"我不想这么做,我不要做这样的人。" 现在她的感受非常深。这对她来说是个转折点。 最后,我建议她感受到的深具侵略性的愤怒可以转化为她职业生涯上的成长-怎样为自己而奋斗。她可以在她以前卡住的地方用这样的能量去争取。 完型中的实验对于人们的转化非常重要。这比认知层次更能提供有力量的亲身体验的学习,比起"有帮助的主意",这种通过实验而产生的洞察要更加深入和落地,进而能够整合转化。



 Posted by  Steve Vinay Gunther